称呼“雁南”就好w
原创小说号@水与月
三次元隐匿中 会看私信
近期沉迷风花雪月
-恋与主推许墨,有分析+小说,各类短篇为主,18w字主线搞事向长篇《死生如愿》已出本【余量通贩中】,10w字AU《Lamia》已完结【余量通贩中】,《琴师》已坑……
-古剑二三欢迎唠嗑~
-主页有老库月粮,除单元剧《城与旅》和故事还未展开的《羁鸟》外均完结。两个坑不定期,不一定填
-CCS还有展开一点后坑的《十年纪》
-龙之谷DN剧情补全计划初代发表地,已脱坑
我承认之前我在因为不希望二次元朋友们觉得我玩“乙女恋爱游戏”而决定把这个号隔离开【【【
然,就这样吧(。)并不觉得自己是乙女玩家【
追下去的唯二动力是cv和许墨人设。
老实港,这个人设对于现在的我而言,简直,不是吃不吃的问题,而是突然让我想明白自己内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问题。
让我愉快地ooc自己好了,隔阂里外皆为真实。
-ooc警告,非纯糖警告
-女主第一人称视角
-女主的人格人设有巨大更改,某种意义上我觉得我在用这篇里设定的女主的人格内核体现许墨的人格内核
-写“许墨中心向”可能比“许墨×你”更合适【
-请打死我吧我知道你们会打死我的【……】
溺海
这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第四天,我对自己说,看着灯光下明晃晃的液体。
“走吧。”你注视着我,但没有任何拦住我端起酒杯的手的意思。
我想起我的梦境——我沉溺在水族馆的水箱里,你看着我,眼神冷淡而疏离。
我突然感到一种窒息,像已经被沸腾无氧的气泡包围了似的。
“走就走。”我突然冲出门。
你默然一下,结账离开。
“走。”我挽着你的手,你有些惊讶。
“不打伞吗?”你说。
外面的天气阴阴的。有雨无风。
天色一并的暗淡,像块钢板的死尸木然压在天顶上。不过钢板何来的死尸呢?钢板本无生命罢——我摇摇头——果然是喝醉了啊。
我没醉,我嘟囔着,一边把和着雨水的发贴在你左肩上,湿漉而温热的——我把脸也压在上面,面颊上飘飘浮浮的烧热感里混入了一点冰冷,仿佛浓稠的冰投入冒着气泡的海洋似的。
我半睁着眼踉跄着。你好像转过头看了看我,低下头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呵气也是温温热热——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海洋中,对的,我就是那块从半空跌落的冰吧——这海洋冷与热交织着,冷的不冷,热的也不热。
“你说什么?”——我说,想大声,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你喝醉了。”你说,嘴唇贴近,仿佛在玩幼年咬耳朵的游戏。
“我没有。”我把整个身子往右靠——你居然重心不稳似的挪了挪。“这不像你啊,许墨——”我说,“你不应该是喝不醉的么?”
“我当然没有喝醉。”你说,声音淡淡,“只是小姐,我似乎承受不了你的重量了呢。”
“开玩笑。”我喃喃着。“你分明是块冰——扎根在沼泽,比老树扎根泥土还要深刻的那种——那么结实,怎么会承重不了我?”
“冰扎根在沼泽里吗?”你低低地说,像是在笑,“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冰。”
“我也没听说过什么前额叶啊杏仁核啊的,”我说,“科学家总爱给极其自然的东西起一些奇怪的名字。”
“是吗……”你低低说,“说的也是。”你笑了。
我下意识地用右手扶住你的右肩——湿漉漉的,冷冰冰的。这天气不是闷热至极么?这雨,怎么不是热的?
既然黏黏稠稠滴滴答答地落下来,又不能给这空气降温,留这天地以暧昧和焦热,那——那你雨水,为何还要是冷的?
“雨水总是冷的啊。”你突然说,我看见你的左手伸出,有意无意地承接着雨水。“为什么不打伞呢?”你笑着问。
“不打伞。”我重复道。
“嗯……我以前似乎从来不知道,你喜欢淋雨。”
“不喜欢。”我费劲地抬起头,对着你说,然后再别过脸,把头重重地砸在你肩膀上。
“那,就是今天临时兴起了?”你说着,语气仍然是从来不改的平淡温热。
“不是。”我开合着嘴,嘴唇摩擦着你肩上湿漉漉的衣服。
“嗯……”你发出代表沉思的鼻息声,“这就难办了。”
“难办什么?”我问。
“科学家忽然找不到因果答案了。”你说。
我刚想闷闷地回些什么,你忽然把侧脸转过,用沉静的眸子注视着我。我感到腰间被搂住。“回去吧。”你忽然又抬起头去。
我从来没看见过你眼眸里真正闪动的东西。
不过我想,你也一样。
“你知道我想起什么吗?”我看着窗外说,跌跌撞撞地踏入进你的房间。
“不知道。”你看向雨幕,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我,“不换衣服么?”
我低了低头,看着浑身湿透的自己。“不用。”我嘟囔着。
你似是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接着依旧平静,让目光飘在雨幕里。
我透过你的眸子,只能看见稀疏但粘稠的雨帘。
我突然开始想念——想念刚才唇齿擦过你肩上布料的质感。
——而你一定也在想念。想到这里,我笑了。
“许墨。”我说。你转过身。
你我一样的浑身湿透。
“你是块冰。”我说,然后不自觉大笑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呢?”你似乎有些困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因为我也是。”我直视着你的眼睛,仿佛用利刃破开屏障。
“嗯。”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避开了我的视线,再度把视线投向雨幕。
你不肯向前一步。
我也是。
我突然恼了起来,右手无由地攥紧。
这时你突然对着雨幕说,“……我贪得无厌。”
“但又不敢得到。”我下意识地接过话音。
你转头看向我,有些惊讶。
我走上前,双指放在你唇上。
“我也一样。”我轻声说,一字一字地。
接着唇齿相交。
我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向你倾斜。
『前额叶?……是什么?』
『让人类成为人类的东西。』你当时浅笑着说,『让人类不再是被物竞天择的存亡之手掌握的生灵,成为地球上最高等和荣耀的智慧。』
『在额头那里么?』
『是啊。』你说。
我亲吻着你的额,但却像是想张口,将它吞噬掉。
『有什么用?』
『复杂呢。规划、调节认知行为,决策,判断……』
『听不懂。』我干脆地说。
『嗯……』你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简单地说么,就是,‘理智’吧。』
『‘理智’?』
我感到血液奔流,节律渐响在耳畔。
『管控情绪。让人,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我看见你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愕然,接着是下意识的躲避和防备。
『不过,什么才能叫‘最正确’?』
『呵……』你苦笑着皱眉——我似乎很少看见你有这样的表情——『这个么……』
『情绪不是‘正确’的吗?』
你的目光复杂纠结。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看得见。
因为,我也一样。
『……不是。』
你闭上眼。我也闭上眼。思绪在黑暗间行走,情绪,也一样。
你的手定格在我背后。想要触及,却无法伸出的距离。
“许墨……”我低声唤着。“情绪……不是‘正确’的吗?”
你的呼吸声里带着极微弱的颤抖,如同精密机器被装上含义未知的齿轮后发出的克制的杂音。
“你是沉溺热海的冰……”我用双手搂住你的脖颈,“我也一样。”
你的手指在半空划过一条略微抖动的弧,像彗星在精细规划好的轨道上撞击着空气,摆动着,轰轰驰过。
“我也一样啊……”
你紧紧抱住我,同时一声轻叹。
『你相信人类有灵魂么?』你曾经问我。
『相信。』
『那么……你觉得,灵魂和肉体是什么关系?』
『相互弥合。』
『……弥合?』
此刻云雨相交。
『……大概是因为我自己无法让它们同调,才这样想的吧。』
『为什么呢?』
『难道……』我笑着,直直地注视着你,『你不是如此吗,许墨?』
你也是如此呀,我颤抖着,轻声娇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你轻轻啃咬着我的耳朵。
我又一次把双指放在你唇上。
我触摸得到,你笑了。
你我皆是一样的,沉溺热海而不愿消融的坚冰。
那不过是仿佛天然的无法亲近外人的隔阂屏障。
那不过是无法跨越的阻断情感的铁幕。
那不过是隔水看鱼,观众生如同走马。
自幼的孤独,只能依靠理智的存活,被绷紧的弦挟持着长大而习惯于紧绷、沉溺于紧绷,无法踏出一步。
那冰封表面下的炙热,是从头到尾最缺失的部分,一旦唤醒,则无处逃逸。
情感与理智的天平。
暗礁在沸海中显现。
冰山之下的潜在意识。
撕裂与愈合的重叠的伤疤。
——这复杂心绪要如何表达,终究无话可言。
但有悲亦有幸的,人类终究还是动物。
躯体胜过言语——既然无法表达,无法触碰,那么,我将我整个,交付与你。
如果心间伤痕无法自愈反成屏障,那么,就将两颗心的伤疤相连,撕裂屏障,血肉弥合,相互咬噬。
热海沸腾。
冰雪消融。
——此刻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也只有此刻。
……
我睁开眼,你静默沉睡。
昨夜雨声未歇。
我听雨笑着,轻抚上你脸颊。
“这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第四天。”
我在你耳边说,絮语低低。
(全文终)